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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牧不怒自威的語氣,已經讓李小曼感覺一陣莫名的壓迫感。
她雖然想要極力控製著自己,讓自己顯得淡定一些。
但在陳牧麵前,一切的偽裝都如同虛設。
“對不起,牧爺。”
“是我們工作的疏忽,真的對不起。”
“此刻,所有的話語都顯得那麼蒼白。”
“唯獨道歉,才能表達李小曼真正的心情。”
可陳牧絲毫不接受,因為在最初的時候。
他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,於是千叮嚀萬囑咐,卻不成想還是讓家人受到了威脅。
無論如何,陳牧都很難過自己心裡的這一關。
他冰冷的臉上陰雲密佈。
李小曼見了,都忍不住感到惶恐。
好在,從島上到雲海碼頭的距離不算遠。
當快艇停在雲海碼頭的刹那,李小曼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,這纔將心慢慢的放下。
“牧爺到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陳牧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之後,大步跨到岸上,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當中。
而此刻柳家眾人正圍坐在大廳內。
剛剛發生的一幕,讓所有人驚魂未定。
尤其是柳創,就跟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在屋子裡上躥下跳。
“我們柳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?”
“為什麼會被彆人盯上?”
“柳如婉這事你必須要解釋清楚。”
“我有什麼好解釋的?”
“首先今天的聚會不是我組織的。”
“再說我都跟你說了,那些人我不認識。”
“為什麼每次有你在的時候,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?”
“我看那些人,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。”
“你看?”
“你能看懂什麼?”
“柳創,我覺得你今天十分的不正常,我還懷疑那些人是你招來的呢。”
“柳如婉,你最好說話小心一點。”
“夠了,都把嘴給我閉上。”
兩人吵的麵紅耳赤,話音未落柳建華突然一聲咆哮,嚇得他們脖子一縮,頓時聽那安靜了下來。
“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誰都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既然都冇有受傷,那時間也不早了,該回家的回家去吧。”
柳建華一向偏袒著柳如婉,這件事情所有柳家的人都知道。
可是起初他們早已習慣,但最近柳創活躍於家族當中,暗地裡總是挑撥離間。
再加上今天這事發生的突然,所以此刻柳家人即便是聽了柳建華的話,卻也都無動於衷。
“怎麼了?你們還有什麼事嗎?”
柳建華瞳孔一縮,看向眾人目光多了幾分冰冷。
“爺爺,我覺得這件事情冇有那麼簡單。”
“你不可以再繼續縱容柳如婉了。”
“再這麼下去,我們柳家就要毀在她手裡了。”
柳創最先發言,餘下的便是一眾牆頭草的符合。”
“是啊如婉畢竟還年輕,有一些事情拿捏不住分寸,難免會得罪一些人。”
“冇錯表哥,我覺得柳家這麼大的家業,真的不應該隻靠一個女孩子來做主。”
“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其他的辦法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你們現在是要造反了,是嗎?”
柳建華“啪”的一拍案幾,沉聲言道。
“柳傢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冇有規矩?”
“我還活著呢,你們居然在我麵前開始談論起繼承人的事情。”
“我告訴你們,如婉是我親自選定的人。”
“你們想要彈劾她,先過我這關。”
“爺爺,我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是啊是啊,大家不過都是為了柳家著想嘛。”
“畢竟咱們家也有這麼大的產業,現在那個京都商會已經開到了我們家門口。”
“咱們柳家不加入京都商會倒是情有可原,但咱們也不能成為靶子吧。”
所有人都嘰嘰喳喳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,可角落中一直端坐著的柳如婉,從頭到尾連一聲都冇有出。
她心裡最擔心的人是陳牧。
都到了這個時候,他還冇有出現。
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?
和他又有什麼關係?
柳如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,卻隻擔心自己身邊的人會有什麼不測。
正當她思緒在外的時候,突然客廳的大門被推開。
陳牧的身影從外邊走了進來,柳如婉下意識的起身。
她深深地看了陳牧一眼,下一秒當著所有柳家人的麵,不管不顧的朝著陳牧撲了過去。
一頭紮進他的懷裡,眼淚就像泄洪一般噴湧而出。
“你到底去哪兒了?”
“這一晚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?”
“對不起如婉,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,我以後再跟你解釋。“
剛剛在門外,陳牧已經聽到了柳家人的談話聲。
此刻的他心亂如麻。
不是因為柳家人這些無端的揣測,而是他覺得,因為自己讓柳如婉受了委屈,他實在難以平息心頭的怒火。
“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衝著我來,不要為難如婉。”
“你算乾什麼的?”
一個和柳建華年齡相仿的老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他撣了撣衣袂上的浮塵。
抬起眼皮睨向陳牧的瞬間,眼光中散發著縷縷寒光。
這個男人是柳建華的表弟。
剛從國外回來的他,因為做生意失敗了,所以性情變得十分古怪。
家底被掏空,他此時迴歸隻有一個念頭。
那便是利用這點沾親帶故的血緣,分到一些柳家的財產。
陳牧雖然不認識這個傢夥,但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絕非善類。
因此,他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去,不緊不慢的問道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
“我是柳建民,柳家的長輩。”
原以為自己這身份最起碼可以讓陳牧恭敬一些。
然而冇想到,陳牧卻隻是嗤了嗤鼻,根本冇用正眼去瞧這個傢夥。
他掠過柳建民,徑直走到柳建華的身邊。
愧疚的頷了頷首,輕聲道。
“對不起柳老,讓你受驚了。”
柳建華聞聽此言,急忙站起身來。
雖說作為陳牧的長輩,可陳牧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。
能讓陳牧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,他感到一陣惶恐。
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我們不談這些了。”
“憑什麼不談?”
柳創可不會放棄這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