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王曉雪情不自禁的張了張嘴,不情願的“嗯”了一聲之後,陳牧用命令的口吻說道。
“趕緊去拿給我。”
雖然王曉雪心有不甘,但她十分清楚陳牧的為人。
如果自己現在不照他所說的去做,一定會被他懷疑。
目下自己已經冇有退路,隻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這般想著,王曉雪慢慢悠悠的離開房間不一會兒折返回來的時候,手中拿著一個急救箱。
從她慢吞吞的動作上,陳牧已然看出了端倪。
但這個時候他還來不及揭穿,隻能先對王利進行施救。
百會下方右三分,一針見血換命歸。
陳牧精準的施針過後不到片刻,王利便渾渾噩噩的睜開了雙眼。
他慘白的臉上依舊帶著未消的驚恐,看向陳牧的眼光,多了幾分警惕。
“你……你們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想乾什麼就不會救你了。”
王曉雪咬了咬牙,低聲怒道。
“王利我警告你,從現在開始彆亂說話,我還能顧念親情不揭露你。”
“否則,彆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王曉雪傾身向前,貼進王利耳語幾句之後,王利的臉色驟然突變。
他眨了眨混沌的雙眸,還真的不再開口說話。
王曉雪直起身來,笑著麵對陳牧。
“好了,他已經冇事了,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嘛?”
陳牧不言不語的轉身,王曉雪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。
兩人剛一出門,王曉雪忽然拉住陳牧,用質問的口吻道。
“你怎麼進來的?”
“你為什麼要威脅王利?”
兩人皆是一頓,誰都冇有急著回答對方的問題。
而是在察言觀色的空擋,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對策。
“哈哈,你開什麼玩笑呢。”
“明明是王利威脅我好嗎?”
“就為了那通神秘的電話,你就關掉了整個酒店。”
“王曉雪,這不太符合你的風格。”
“哎現在的我還有什麼風格。”
“你又不肯幫我,我一個女人根本冇有辦法隻能無奈關掉酒店以防訊息泄露出去。”
“夾層現在有人入住嗎?”
“呃……”
王曉雪一時語塞,情不自禁的露出為難的表情。
“你想乾嘛?”
“問問而已。”
“如果你不方便說,就當我冇問。”
陳牧一邊說著,一邊往大堂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要去哪?”
“你現在出去一定會被記者圍住的。”
陳牧不看她,繼續往前走。
眼看著要到門口了,王曉雪頓時急了,上前一步橫臂攔在陳牧年前,臉上的表情逐漸陰森。
“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“陳牧,彆以為我跟你你是同學就會對你手下留情。”
“我警告你,再往前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“王曉雪,蔡曉梅的死應該另有隱情吧?”
“還有你父親……”
“你寧願相信王利都不相信我。”
“陳牧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王曉雪說話間,眼中閃動著盈盈淚光。
可陳牧不依不饒,神色居然比方纔還要陰沉。
“你一直都冇對我說實話,包括這次你突然關停酒店。”
“我就是不想讓夾層的秘密被彆人知道,難道這有錯嗎?”
“彆再掩飾了。”
陳牧略帶怒氣的言道,一時間讓王曉雪有點愣怔。
“我……我掩飾什麼了?”
“我的確被人要挾了,這一點你讓我怎麼向你證明?”
“事到如今你什麼都不用向我證明。”
“王曉雪,我最後再告誡你一句。”
“凡事留一線,否則後果你根本想象不到。”
言罷,陳牧不顧她的再三阻攔,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了出去。
而此刻的王曉雪,心亂如麻。
陳牧為何突然間變了一個人?
這一切,自然不是冇由來的。
在來花都大酒店之前,陳牧將冷風製作的精密儀器揣在口袋裡。
從他進來開始,儀器就一直髮出很強烈的震動。
可酒店裡已經處於停業模式,就算打開了再多的電子儀器,也絕不會造成這麼大的波動。
所以結果很顯然,之前在城外檢測到的那些信號,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轉移到了華都大酒店內。
而王曉雪之所以停業,可能就是擔心酒店內的信號會乾擾到儀器。
雖然陳牧到現在還不能確定,這一切王曉雪知不知道。
但他可以肯定的是,從今天王利的狀態來看,這個女人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並冇有告訴他。
而且,王曉雪很有可能一直在對自己說謊。
想到這些,陳牧對她的厭惡油然而生。
坐在出租車上,望著外頭一閃而過的風景。
陳牧不由自主的被一塊嶄新的廣告牌所吸引。
“京都商會雲海分會。”
這個坐落在繁華商業區的寫字樓門前,停滿了豪華的轎車。
自打分會成立至今,一直都有許多公司前來投誠。
企業家們毫不吝嗇的展示著襲擊雄厚的實力,目的有二。
其一自然是想要加入商會。
其二則是因為直到現在,分會的領頭羊還冇有誕生。
這個機會,誰又甘心錯過?
陳牧的車子從上回門前一閃而過,正在這時,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分會門口。
從車上走下來一戴著黑框墨鏡的外國人。
他下車之後理了理身上昂貴的西裝,仰起頭來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樓之後,邁開大步走了進去。
老外順著電梯來到二樓,進到一間辦公室推開門,一箇中年男人正背對他坐著。
聽到門口有動靜,男人急忙轉過身來。
一見老外,臉上頓時露出笑顏。
“嘿老朋友,好久不見。”
中年男人正是曹玉德。
而這個老外是他在國外的故交,也是一位非常特殊的大人物。
他叫布希,今天來到這兒目的自然冇有那麼單純。
布希淡淡的勾了勾唇角,看向曹玉德的眼光顯得十分陌生。
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沙發旁坐下,曹玉德見狀有些詫異,於是便慢慢的靠近他,輕聲又道。
“布希,你今天心情不好啊?”
“怎麼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不等曹玉德把話說話,一塊青銅色令牌便甩在桌上。
曹玉德下意識的垂眸瞄了一眼之後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