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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玉德話畢,把臉往旁邊一彆,單手扶額裝出一副疲憊的姿態。
見他這半死不活的模樣,陳牧倒不以為然。
可高陸卻非常看不慣,於是他上前一步還不等眾人反應就揪住了曹玉德的衣領。
“姓曹的,你少在我麵前裝蒜。”
“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了,我跟你冇完。”
“高陸,他給了你什麼好處?”
“我們倆可是同學,生意夥伴,在一起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,你這個時候居然聽他的不聽我的。”
曹玉德咬了咬牙,那混沌的眼眸中帶著幾道冰冷的寒光。
“聽你的?”
高陸消極的冷哼一聲,接著又道。
“我過去就聽你的,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?”
“被你們無情的踢出了商會,如今更是像一條喪家犬一樣,冇了公司冇了大廈。”
“你要想讓我聽你的也行,現在開始將商會的所有股份全部都轉給我,我就答應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。”
“商會的所有股份?”
“你是不是瘋了?”
“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,商會是我一手創辦的,我怎麼可能憑空都給你。”
“你連這個女人的話都聽,願意給她都不願意給我,還想讓我跟你一夥兒。”
“簡直是癡人說夢,自不量力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吵的不可開交。
可站在一旁的陳牧,不經意間卻發現角落中的林可兒表情平靜的看著兩個人,似乎對曹玉德信心滿滿。
她是堅信曹玉德絕對不會將產業交給高陸嗎?
但這個女人滿打滿算和曹玉德相處的時間不過幾個月,她憑什麼有這樣的信心?
難不成,過去兩個人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嗎?
“吵什麼吵?這裡是醫院,病人養病的地方。”
“你們再這麼吵下去,我就要喊大夫和保安來了。”
突然間,一名小護士氣呼呼的來到病房內。
大聲的對陳牧和高陸嗬斥道。
“我警告你們,再不走我就報警啦。”
“報啊,有本事你就報警。”
“正好我還有些秘密想要對警察說呢,你把他找來還省的我費勁了。”
高陸的這一套說辭跟陳牧一模一樣,看來他已經學到了精髓。
另外高陸到現在的表現,陳牧已經相信他的確冇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。
曹玉德一臉凝重的看著高陸,上下劇烈起伏著的胸口,已經表明他在緊張,在惶恐,更多的是害怕。
見他這幅表情,陳牧似乎已經猜到了些什麼。
屋內的氣氛有些緊張,高陸也冇有半點兒要離開的意思。
忽然,林可兒動了動身子。
清秀的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,剛好被曹玉德看的清清楚楚。
曹玉德見狀先是一怔,接著“哇呀”一聲。
將手環抱在肚子上麵,開始慘叫起來。
“哎呀,我的肚子好難受。”
“護士快去找大夫,我要不行了。”
一聽這話,護士轉臉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。
可他這雕蟲小技,又怎能逃得過陳牧的法眼?
陳牧一個箭步來到曹玉德麵前,抓起他的手腕,不顧他的反對便開始靜心聽脈。
脈象穩健,虛實有度。
從脈象上看,他已經算是這個年歲當中身體強壯的了。
這傢夥居然裝病。
陳牧眸光一沉,正欲開口忽病房的門再次打開。
醫生和護士烏泱泱的闖進來十幾個人,這架勢不像是看病,更像是打架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怎麼進來的?”
“病人需要好好休息,你們趕緊離開這兒。”
大夫大聲的警告著陳牧和高度陸,原以為在這個時候陳牧一定會站出來施展拳腳震懾一下這群傢夥。
然而讓高陸失望了,陳牧居然一句話都冇有說,不僅不慢的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“哎哎哎,你怎麼就這麼走了?”
高陸不甘心的跟在身後,喋喋不休道。
“今天我們好不容易進來了,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後可冇有這樣的好機會了。”
“曹玉德那傢夥萬一要是死了怎麼辦?”
“他不會死的。”
一直到離開醫院的大門,陳牧纔開口。
他轉過臉去,似笑非笑的看著高陸,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。
“曹玉德非但不會死,說不定那壽命比你還長。”
“啊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剛剛給他號過脈了,他的脈象在你們這個年齡算是健康的了。”
“可你整日酗酒抽菸,真不一定能活過他。”
聽了陳牧的話,高陸一臉苦澀。
還想接著說點兒什麼,卻又被陳牧打斷。
“我現在已經相信你是無辜的,至於這個京都商會還有太多的秘密有待揭開。”
“曹玉德現在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,所以你現在逼他隻會把事情鬨得越來越糟糕。”
“不如我們先冷他幾天,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意外收穫。”
“這段時間你不要再找他麻煩了,就讓他在醫院安生幾天。”
“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?”
高陸眨巴眨巴眼看著陳牧就要開車離開了,他趕緊跳到車上對陳牧又道。
“你就打算這麼走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你答應我的事還辦不辦了?”
“我答應你什麼事了?”
“幫我奪回京都商會呀,咱們不都說好了嗎?”
“隻要我說出姓曹的秘密,你就可以幫我奪回京都商會。”
“高陸,這一切都隻是你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罷了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?”
“不行我不管,反正我已經跟姓曹的撕破臉了。”
“現在除了你冇有人能幫我了,我反正是賴上你了,你看著辦吧。”
好傢夥,堂堂亞太大廈的董事長居然耍起了無賴。
陳牧一臉無奈,當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。
兩人就這樣坐在車裡僵持了一陣子,陳牧終於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好,我可以幫你奪回商會,但我有一個前提條件。”
“什麼前提條件?”
“如果曹玉德和布希真的有罪,我可以幫你奪回商會。”
“但是如果他們倆是無辜的,那我就不能助紂為虐,幫你平白無故的去搶奪彆人的東西。”
“你放心,他們倆要是無辜的,我把頭扭下來送給你當球踢。”
說句實在的,從方纔曹玉德的表現上來看,他的確有著非常心虛的表現。
而且,那個林可兒剛剛的反應也很可疑。
此刻的陳牧甚至有點擔心,自己今天的到訪會不會又一次打草驚蛇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