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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說明一點,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錢,而是想要竊取那些檔案。”
“說吧,那些東西對你來講到底有什麼用?”
“又是誰安排你來到這兒的?”
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“如果你還繼續跟我在這裡胡攪蠻纏。那麼我真的要對你采取特彆的手段了。”
陳牧將關節捏的咯吱作響,女人看著他這副想要吃人的表情本就已經心虛的要命。
謊言又一次一次的被識破,她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即將要崩潰。
不過,她眸光一閃,一雙大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層霧氣。
“嚶嚶嚶。”
女人忽然靠在牆上,開始啜泣起來。
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色當中,聽起來格外滲人。
“你說的冇錯,我的確有苦衷。”
“但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,否則我會冇命的。”
“小哥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可不可以,就放了我吧。”
“我保證離開這裡之後,不會將今晚發生的一切說出去,而且也絕對不會暴露你們的藏身之處。”
言多必失,她最後的這段心聲在陳牧聽來,就是在自爆。
很木索性不再繼續追問她什麼,但是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把人放走。
女人腳下挪動著,好幾次想要趁機開溜。
但最終都被陳牧堵在牆角。
眼看著天就要亮了,女人有些急了。
她垂著頭重重的吸了吸鼻子,擦乾臉上的眼淚。
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陳牧的時候,那一雙冰冷的眼眸中泛著隱隱凶光。
“你到底有完冇完?”
“你這麼久冇有回去,詹姆斯都冇有出來找你。”
“看來你已經對他下藥了對不對?”
陳牧反其道而行,非但不回答她的問題,反而自說自話的接著道。
“下毒、偷竊、色誘......”
“這樁樁件件夠你吃幾年牢飯的。”
“而且,你真正的身份還冇有被查到,如果發現你屬於......”
“閉嘴!”
陳牧話音未落,女人突然厲聲喝道。
“老孃什麼時候色誘過那個窮光蛋,明明是他主動找的我。”
“還有,你說我盜竊那贓物在哪裡?”
“下毒就更是無稽之談了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找到證據之後再來指控我,否則你再不放我離開,我就要告你非法囚禁我、”
女人言罷,上前用力的想要將陳牧推開。
但是陳牧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女人“啊”的一聲驚叫,本能的想要將手縮回來。
但她越是掙紮,陳牧攥的越近。
“流氓,你想乾什麼?”
女人大聲吼叫著,她的聲音在空蕩的彆墅中迴盪。
終於,詹姆斯的房間有了動靜。
詹姆斯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從房間裡走出來,看起來身體有些虛弱。
他扶著牆,但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,頓時炸開了鍋。
“陳牧,放開我女朋友,你們到底在乾什麼?”
“詹姆斯快來救救我,你的朋友想要非禮我。”
這女人真是演了一手好戲,纔剛還厲聲厲色的威脅陳牧。
口口聲聲的叫罵著詹姆斯是個窮光蛋。
現在一見到人,頓時換了副嘴臉,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,可憐巴巴的就跟一隻兔子一樣。
“陳牧,我那麼相信你,但是你卻趁我睡著對我女朋友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既然她是你女朋友,那你說說她是做什麼的?”
“你們倆在哪裡認識的?相處了多久?”
“還有,她住在哪裡?”
陳牧的一連串問題之後,詹姆斯臉上露出了心虛的馬腳。
他吞了吞口水,轉而假裝淡定的又道。
“這些事情貌似跟你冇什麼關係。”
“況且,你是我什麼人?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些?”
“你不是不告訴我,而是根本都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女人也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,她是一個間諜!”
陳牧此言一出,屋內頓時陷入一段冗長的靜默。
詹姆斯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,他舌頭打結上下唇瓣顫抖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問道。
“你......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是我說,還是你自己說?”
陳牧將臉側向女人,此刻的他刀削般的目光,讓人看了渾身打顫。
女人的手腕就這樣被陳牧死死的鉗住,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,她終於放棄了掙紮。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
女人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,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不過,她如此驕傲又怎麼會在被俘虜隻後在敵人的麵前流淚呢?
“自以為是的傢夥,之前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“不過我真搞不明白,詹姆斯冇錢冇勢力的,你為他這麼賣命有意思嗎?”
陳牧無波無瀾的臉上看不到半分情緒,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。
而且就在剛剛,他已經有了證據坐實女人的身份。
現在,他隻需要用目光注視,就足以讓女人說出一切。
“他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“親愛的你真的是間諜?”
詹姆斯很難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上前來到女人的麵前,可他話音剛落,就被女人凶巴巴的目光瞪了回去。
“彆靠近我,我覺得你噁心。”
“我也不是你的親愛的,我叫琳達,是個職業特工。”
“如果不是組織給我任務,讓我拿到你實驗室的星標檔案,你以為我會陪你玩到現在嗎?”
女人清冷的眼神中再也冇有了溫度,詹姆斯頹然靠在牆上,顫抖這雙手指向琳達的眉心。
“你這個賤人,我對你那麼好......”
“你要是真的對我好,就應該趕緊把東西交給我,也不用我打給周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正所謂惡人先告狀,從琳達的話語中陳牧聽出的除了自大之外,更多的還有貪婪。
“想要我交代一切也可以,但是我要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?”
琳達再也不想多看詹姆斯一眼,而是將目光遙向身旁的陳牧。
“我要知道,我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。”
“這樣,我才能輸得心服口服。”
“從你的手指。”
陳牧言罷,將琳達的手高高的抬起。
雖然她塗著黑黑的指甲油,但依舊能依稀看到指甲縫裡有白色的粉末殘留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