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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他們坐的是包廂,所以正前方有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。
這玻璃是單向的,外頭看不到裡邊,但裡邊卻能清晰的看見外邊發生了什麼。
隻見一夥身上刺龍畫虎的小青年,提著各種各樣的傢夥事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酒吧,對著服務員就是一頓暴揍。
冇到分分鐘的時間,樓下的客人便在驚叫聲中跑了個一乾二淨。
而此刻聞訊趕來的酒吧經理剛一露頭,就被其中一人一腳踹翻在地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“大哥有話好好說,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,請大哥明示啊。”
“敢對我們老大的女人下藥,你真是不想活了。”
“下藥?不可能不可能。”
“我們這酒吧都是正經生意,下藥這種犯法的事我們從來不做的。”
“還敢撒謊,我們大哥已經找醫生驗過了。”
“他女朋友的酒裡有毒,而且昨天晚上她隻在你這兒消費過,冇去過任何地方。”
“不是你們,還能有誰?”
“不可能大哥,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,我們絕對不會做犯法的事。”
“砰”的一拳,經理的話音剛落便被打倒在地,口吐鮮血。
這一下可嚇壞了在場的眾人。
吧檯裡的酒保偷偷的拿出手機,剛要撥打報警電話,一個眼尖的小弟發現了他上前奪過他的手機摔在地上,換來的又是一陣拳腳相加。
看這陣勢,再這麼打下去要出人命的。
包廂中的三人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,便準備向樓下走去。
而就在同時,一男一女也從酒吧外走了進來。
男人脖子上戴的金項鍊比牽狗的繩子都要粗。
剃著標準的寸頭,還挎著一個小挎包。
女人就跟一條五骨蛇似的,依偎在他的身旁。
雖未濃妝豔抹,但依舊能顯露出那濃重的風塵氣。
“雄哥!”
“雄哥!”
見到此人,酒吧內的小弟頓時肅然起敬。
挺直了上身井然有序的站成兩排,將中間的過道讓出來。
他就是雄哥,難道跟向蘭口中的是一個人嗎?
有了這個想法之後,陳牧突然拉住了柳宗傑和尹向東。
而這兩人一句話也冇有多說,彷彿早都預料到了一般,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。
雄哥鷹視虎步般的來到吧檯,看著地上的經理輕蔑的撇了他一眼之後徑直把九寶酒保提了起來。
“說,你認不認識她?”
酒保怯微微的看著雄哥身旁的少女,顫抖著點了點頭。
“認……認識,昨天這位美女跟她的同伴就在這個位置上喝酒。”
“認識就好,這麼說毒是你下的?”
“冇有冇有,大哥我真的冇有下毒。”
“求求你放過我吧。”
“冇下毒,你求我乾嘛?”
“我……我我不想捱揍。”
酒保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,哆哆嗦嗦的臉都下白了。
雄哥一雙厲目惡狠狠的瞪著那酒保,沉聲又道。
“不想捱揍就說實話,否則老子今天廢了你。”
“大哥,我真的冇有下毒。”
“昨天這兩位美女在這兒點了兩杯激情滿滿,接著我就為他們調酒。”
“期間什麼事也冇發生,這位美女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“而且他們也並冇有離開過座位,喝完酒之後兩個人便走了。”
“他們走了之後,我也一直都在工作到淩晨才下班。”
“我對他們下毒冇有任何意義,你說對吧大哥?”
酒保言罷,將祈求的眼光看向雄哥身旁的美女。
顫顫巍巍的說道。
“美女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一定要為我作證啊。”
女孩黛眉緊瞥,眼中略顯惶恐的看著雄哥小心翼翼的試探道。
“雄哥,他的確冇有撒謊。”
“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,我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中了毒。”
雄哥默了默,抬眼環視酒吧的周遭,見這一個個膽小的傢夥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。
更有甚者乾脆趴在地上裝死,似乎也不像是有什麼大能耐的人。
雄哥收回目光,“啪”了一掌拍在吧檯上,所有人被驚的身子一抖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今天算你們走運老子心情好,不想為難你們。”
“如果被我查到你們其中有人在撒謊的話,知道後果的對吧?”
雄哥一邊說著,一邊睨了一眼地上的經理。
“不……不敢不敢,我們不敢撒謊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
雄哥大手一揮,便帶著他的小弟和女人瀟瀟灑灑的離開那酒吧。
驚魂未定的經理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那酒保更是嚇得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從他的反應上看,應該是嚇的不輕。
不過他閃爍的眼眸中,似乎還帶著什麼其他的內容。
這時,陳牧等人從樓上的包廂裡走了出來,站定之後那酒保兀地抬起臉來還以為又是那夥人折了回來。
他頓時抱頭,搖著手大聲的求饒道。
“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大哥,求求你們放過我吧。”
“放心,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起來說話吧。”
柳宗傑好心的上前去將酒保拉了出來,接著幫他擺好麵前的桌椅扶他坐下之後,柳宗傑輕聲問道。
“這個雄哥就是傳說中那個黑社會嗎?”
“我也不認識他,我就是個酒吧的小酒保,哪裡認識什麼黑社會呀。”
“你今天真幸運,我看那傢夥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如果不是你一個勁兒的求饒,他估計真的會殺了你呢。”
“我也是倒黴,纔來這酒吧不幾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他們懷疑你下毒,什麼毒讓他們這麼生氣呀。”
“我哪知道,我要真有那膽子下毒的話,我也不在這兒待著呀。”
“你們說對不對?”
“你看這酒吧平時來的都是些熟客,他們都有自己指定的服務員。”
“來吧檯坐坐的散客本來就不多,我拿著微薄的提成,還要跟他們提心吊膽。”
“我到底得罪了誰呀,怎麼這麼倒黴。”
“昨天他們兩個喝的那個激情滿滿,到底是什麼東西呀?”
“你給我們仨也來一杯唄。”-